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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电影大师班回顾:艺术的“真善美”至关重要
  时间:2023年4月25日(周二)
  主题:戏里戏外的流金岁月
  主讲嘉宾:杨凡 中国香港摄影师、导演、作家
  对谈嘉宾:林文淇 中国台湾电影资料馆前馆长
  杨凡电影大师班活动现场
  从左至右:林文淇、杨凡
  林文淇:今天这场电影大师班,我们邀请到了中国香港摄影师、导演、作家杨凡,杨凡导演将与大家分享他不平凡的创作生涯和人生经历。欢迎杨凡导演。
  杨凡:我非常高兴今天可以在这儿跟大家见面。这些年我从没有在公开场合跟大家聊天,今天我非常兴奋。
  林文淇:我想先从“杨凡这个人”开始提问,在拥有这么丰富的人生经历的情况下,您人生最主要的追求是什么?您在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就是您想要的?
  杨凡:我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因为我总是觉得上天给了我很多东西,我知道我想写东西,我想画东西,然后有机会的时候就想拍照,把它留下来。
  林文淇:您以不同的身份,摄影师、导演、作家等等,在这些不同的身份当中,您觉得哪些是重要的改变?哪些是一直坚持不变的?
  杨凡: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感觉。我在小学、中学的时候接触到汉字,我觉得汉字真美,那个时候就开始写东西,开始喜欢在文字上面琢磨。在我们那个年代写了文章之后要投稿,在报纸上刊登了的话你就会很高兴。我记得在香港我15、16岁就有了自己的专栏,那时候编辑说杨凡的文字是香港年轻人里面最好的。
  之后我开始存稿费为了买一个好照相机,我开始替一些明星拍照。给胡燕妮拍照,那时候她很红,觉得杨凡拍照那么好,她就跟大家讲,所以我差不多16、17岁就开始有很难得的机会在香港接触到大明星,给他们拍照。
  后来到美国、欧洲读书游学,开阔我的视野,接触到一些国外的时尚工作者。我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浪费我的幸运,我还没有利用我的幸运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我觉得这点是很骄傲的,我的父亲母亲都为我骄傲。
  林文淇:从摄影师到拍电影是很大的转变,您当摄影师的时候收入也很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杨凡:其实我是生活在一个虚构的“杨凡”之下,大家觉得好像杨凡他要吃的最好的,要住最好的,要开最漂亮的车子,但我从来不是这样,我从来都是过很简单的生活,我出去的时候也没有要很多人拥着我,我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但是我觉得就好像是时代给了我一些机会,要我做一些东西传递给大家看。比如在70年代、80年代香港唱片的封面我都拍,那个时候收入真的很好,但是我并没有特别想要过很优渥的生活,我也不是一个美食家,我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我觉得电影这个东西可以把我对文学、绘画、镜头、音乐,尤其是音乐的喜好,全部融合在一起,然后交付出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开心的事情。所以到了后来,我的电影被人家批评,我都可以承受下来,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了解我。
  杨凡
  林文淇:您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当时您有什么样的想象吗?
  杨凡:首先我要讲第一次的转变。在70、80年代的时候,我拍一张照片可以换一幅张大千的画。我拍一个英国航空公司的广告,那次的钱就拿来买了《桃源图》,这张《桃源图》后来在国际上拍卖打破记录,我用《桃源图》卖的钱拍了《流金岁月》。
  我赚钱很多的时候,想要找一个突破,我停了我的工作室,大江南北我走了一年,写了《少年游》这本书;我又去了西藏三个月,拍了《西藏行》,这两本书对我的改变很大。做完了这两个项目之后,我就开始准备自己梦想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拍电影。中间有很多阴差阳错导致没有拍成,到最后我告诉我自己,假使你自己不帮你自己的话,没有人会帮你的。
  所以我就找朋友们凑钱拍了《少女日记》,这是我第一部电影。这个片子我想了一个题材,就是男女主角两个人在偶然机会一见钟情,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交谈过,也没有正式见过面,就是暗恋的感觉。在当年香港甚至到今天,还是有很多人都觉得《少女日记》是他们脑海里面、印象里面的初恋。
  林文淇:《少女日记》也是您跟电影的初恋。我觉得有一个特质是,那些知名的影星歌星们,他们很愿意出现在您的镜头里。
  杨凡:在我拍《少女日记》之前,大家都知道在杨凡的镜头下是一个外人所不知道的你,是一个最真实的你,是一个最美的你。所以当我要拍第二部电影的时候,我就找到了周润发、张曼玉来演,第三个是张艾嘉,接下来就是张学友这些知名的影星歌星们,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在我的镜头里,他们呈现的是最美的一面。像钟楚红她最美的镜头都是在我的电影里面,张艾嘉也是,所以他们都很乐意拍我的电影。
  林文淇:拍完之后他们都会变成您的好朋友,您有什么秘诀吗?
  杨凡:我想就是要“真”,我对他们都是真心的,他们也都了解。譬如说像叶倩文,我前两年得了一场大病,有两个朋友每天给我送东西来吃,就是叶倩文跟张艾嘉,大家变成非常好的朋友,就是要真诚。
  林文淇:真诚以待。接下来到了《新同居时代》,票房非常好。
  杨凡:我以前拍的电影比较商业一点的题材,票房中规中矩,但是到《新同居时代》的时候突然就爆了,当年是卖座的头十名。这个时候我很诧异,有很多电影投资人想要找我拍主流电影。那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主流电影并不是我自己想要讲的东西,因为主流电影要迎合观众、迎合老板,有很多东西需要迎合。我那个时候到新加坡拍了一个片子,这个电影是我在当时卖座最差的一个片子,叫做《妖街皇后》,我特别喜欢这个片子,从此之后我就走上不卖座的“不归路”。
  林文淇:无怨无悔。
  杨凡:我没有悔。
  林文淇:追求自己想要做的,追求自己爱的,那也是一种真诚。杨凡导演拍过非常具有挑战性的电影题材,类型非常多元。在这么多元的创作类型里面,作为一个艺术家您怎么面对这么不同的主题跟形式?可不可以分享一下您会用什么样的做法处理某一些题材和类型?
  杨凡
  杨凡:我永远抱着一个观念:每次做一件事情一定要突破自己,所以要在真我里面再去寻找一个不同的我。我觉得很多画家他们都是这样的,他们花了几十年也没有走出自己的框框,只不过是在框框里面不停地改变。做得更好,这是我自己创作的准则。
  我们每次想到一个题材的时候,总会多花一点时间想该怎么做,就像写作的时候花很多时间写一篇文章,甚至到交稿的那一天我都还没有下笔。但是我都在想,那十天、一个礼拜、两个礼拜都在想,等你想通了,下笔的时候笔就不会停,其实想是很重要的。
  林文淇:“不卖座的电影”听起来就是六个字,但它也隐含了双重的打击。第一个当然就是票房上回收不好,在投资上的回收不理想,所以是经济上的打击。第二个是通常卖座不好,也有人跟着批评电影不好,哪里处理不好了,很容易打击到创作者。
  我很好奇您讲《新同居时代》之后就开始拍不卖座的电影,一路下来的打击您是怎么承受的?
  杨凡:我想这个承受是一点一点慢慢积累下来的,给我打击最大的就是我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得奖的片子《继园台七号》,我回到了香港的时候去搜索《继园台七号》,跳出一篇批评的文章,我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字句出现?我心里在想他们有没有看过这个片子?这是我最大的打击。但我经过这个打击之后又站起来了,很简单,你每次经过一些打击都会给你增加能量。
  林文淇:这是第二个秘籍,每次打击是一个充电。所以如果是影片卖座不好或者有些批评,它会影响你下一步电影创作时做一些改变吗?
  杨凡:不会,我从来没有为了迎合某个影展或者是迎合观众、影评人去做一些事情。我今年已经是超过花甲的年纪,我突然间要迎合为什么呀?你们为什么不来迎合我?(笑)我在70年代、80年代初的时候喜欢画,也没有想到投资,只不过就是喜欢这张画,所以我就在不停的买这些字画,都是我赚的钱可以负担的。后来拍戏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变成无价的了,一件一件的卖,可以支持我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拍电影没有想到预算,他们说真好,做一个电影不用想到预算。我在想,你舍得吗?有些人很有钱,他们就不舍得拿自己的钱出来拍戏,但我杨凡就做到了。
  林文淇:说起来简单,其实非常困难。有一个简单的衡量标准其实就是眼光、眼界。刚才提到了有很多知名的影星歌星在您的电影里面,有些在还不知名的时候您就看到了他们,把他们放在您的电影里面。可不可以谈一下您在电影选角时的独特眼光?
  
  林文淇
  杨凡:我确实有这种眼光。很简单来讲,周润发、张曼玉他们第一个艺术上的结合就是《玫瑰的故事》。在《玫瑰的故事》之前,周润发大家叫他“票房毒药”,张曼玉还不是很知名。但是我选择他们两个演《玫瑰的故事》,后来他们两个就突然间暴红,周润发完全因为《玫瑰的故事》把“票房毒药”这几个字洗刷掉了,这是我第一个功劳。
  后来我写了《美少年之恋》,到处找人演片中的角色。后来我找不到人的时候碰到了吴彦祖,我说一定要找这个人来演我这个片子。我们在拍《美少年之恋》的时候有很多人来试镜,包括现在很有名的一些演员,我都没有这个感觉,我看到了吴彦祖的照片,见了一面之后没有让他试镜,我说你可不可以演这个片子?他说导演我可以演你这个片子,但我没有演过戏,我怕会把你的戏演砸了。我说你不需要试镜,我觉得你可以,我会让你好好的演,他就答应了。之后这个片子当初上映的时候劣评如潮,这就是另外一个打击,我怕把吴彦祖给砸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到了今天大家提到了吴彦祖,还是永远记得《美少年之恋》。吴彦祖在《美少年之恋》里穿警察服装的镜头,每次镜头一出现都是押轴,对我来讲很欣慰。吴彦祖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他确实是一个敬业、乐业又很实在的演员,所以我也为他高兴,感到光荣。
  接着另外一个非常骄傲的就是宫泽理惠,她出演了《游园惊梦》。那时候我要写一个关于中国昆曲的本子,这里两个女主角,一个是王祖贤,还有另外一个我一直找不到扮演人。我千辛万苦找到了宫泽理惠,宫泽理惠演了这个片子之后,让她的事业180度大翻身,到了今天她就是日本的一个传奇女星,这一点我也感到很欣慰。
  林文淇:一部关于中国昆曲的电影里的一个角色,杨凡导演看到了一位日本女星,这是多么锐利的眼光。现在已经在4K修复这部片子,之后上映会有宫泽理惠说日文的版本,我觉得这是非常令人期待的。
  杨凡:对,因为像宫泽理惠她准备《游园惊梦》的时候只有200句对白,这200句对白的国语普通话她都记得。有一次我跟她聊天的时候,我说你把这场戏用日本话读出来我听听,她把对白读出来我听不懂,但是我就觉得好听。我说拍这个戏的时候你就讲日本话,王祖贤讲普通话。她说好啊,所以我们就有一个本子是两个主角用不同的语言,但是感情的交流完全没有隔绝。
  
  杨凡
  林文淇:各位如果想要体会这种异国语言在一部影片里面产生非常奇妙的化学变化的话就敬请期待《游园惊梦》4K修复版的上映。
  接下来转到电影创作上细节的部分。您有几部片子都是文学作品改编的,特别是亦舒的小说改编的。可不可以分享一下小说改编的影片跟不是小说改编的创作,有什么差别吗?您会怎么处理已经有文字版本的故事的改编?
  杨凡:我第一部电影《少女日记》,里面最重要的是一本小说,是亦舒写的《偶遇》,就是因为这本小说,男女主角有一个感情上的沟通。其实《少女日记》跟亦舒没有关系,只不过就是《偶遇》是男女主角的感情沟通点。
  这个片子之后我第二个片子拍了《玫瑰的故事》。我问亦舒《玫瑰的故事》卖了没有,她说没有,我说卖给我,我说我随便改?她说没有关系。我就把整个故事改了,所以今天看《玫瑰的故事》跟你们读的小说版本是不一样的。我自己觉得因为我跟亦舒实在是年纪差不多,我们生活的环境、认识的人都是同样的。我自己觉得我就是一个男版的亦舒,我把她的小说做了很大的改编。
  后来片子拍好了之后找亦舒来看,她居然也流了眼泪,她哭的原因是杨凡把她的小说改的体无完肤。大家就说杨凡把亦舒的小说改得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是大家幽默,也无所谓,亦舒也不会介意。
  《玫瑰的故事》完了之后很轰动,亦舒又卖了《流金岁月》给我。《流金岁月》里面是没有“家明”的,这个家明是我自己加进去的,亦舒说没有问题。后来我看《流金岁月》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哪一句对白是我写的还是亦舒写的,当然几个经典的对白是亦舒写的,但是基本我都分不出来是亦舒写的还是我写的。
  林文淇:所以文学改编电影来说还是需要从电影角度有比较大的自由。
  杨凡:自由两个字很要紧,创作自由。
  
  杨凡
  林文淇:我们从文字再转到视觉方面,您自己是这么知名的摄影师,其他摄影师跟您合作电影时压力会不会很大?您在电影创作的时候您会介入多少摄影机的运作或者是取景?可不可以谈一下您的电影里面关于摄影这个部分?
  杨凡:我天生好像就有一个本事,我一到这个场地一看,就知道摄影机要放在哪个角度拍出来会好,这是我天生的。但是拍电影是一个团体的工作,所以我拍《少女日记》的时候,我让摄影师自己主动地去做,整个片子出来的时候有些朦胧感。但是到了后来我开始有很多意见,意见多了,所有有名的摄影师绝对不要给我拍。
  林文淇:您会有什么样的指导?您跟摄影师之间怎样沟通?
  杨凡:我觉得他们接了我的戏之后总是有压力,大家觉得自己拍出来的东西怎么好都不是自己的,都是杨凡的,我觉得这个不对。因为摄影师他们的角度、技巧,所有这些东西是那么多年累积出来的,我只不过就是用我自己想象给他们提要求,但是这些技巧我做不到,这就是一个合作的问题。我很感谢曾经跟我合作过的摄影师。
  林文淇:我们比较容易忘记刚才杨凡导演说的,电影是一个合作的团队,会有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流金岁月》这首歌是《流金岁月》这部片子里面的主题曲,作词就是导演自己。这首歌也在《继园台七号》片尾出现。不只是这两部电影,也是杨凡导演电影《海上花》的主题曲。所以您的电影里面,音乐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可不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音乐对于您的电影重要性?
  杨凡:其实音乐对我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我从小就喜欢音乐,我在英国的时候学过作曲。所以我想音乐血液一直流在我身上,我对音乐是有要求的,但是要求不一定很容易达到,所以像《少女日记》我是用很多假的弦乐,但是《玫瑰的故事》我要求用真的弦乐,可惜做出来也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时隔很多年之后,在2000年我修复过《玫瑰的故事》,那时候跟现在的4K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我们要把影片翻底,再找演员重新配音,音乐重新写过。当时出了一个电影原声带,那就是100%的弦乐。
  
  杨凡(图中)于映后活动 张健摄影
  林文淇:据我所知,您在没有4K修复前,您就在用胶片做修复,我也担任过中国台湾电影资料馆的馆长,我知道4K修复是非常昂贵、非常费时费力的。您自己掏腰包把您的片子一一做修复,为什么这对您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杨凡:因为我是一个老派的人,就像我的年纪。我喜欢大银幕,我不喜欢看手机。所以这次北影节把这个《凤冠情事》安排在IMAX上,我是非常感动的,因为IMAX那么大的银幕,大家可以看到演员们这种细腻的表演,对创作者来讲是一个莫大的安慰。
  
  杨凡(图中)于映后活动 张健摄影
  观众提问:导演您好,非常感谢您的分享,通过您的经历我看到了一个浪漫的世界。您多才多艺,分别在文字、摄影、舞蹈方方面面都有涉猎,而且都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但是作品是没有完美的,您是怎么在电影创作上做到取舍?
  杨凡:不可以贪心。其实人生不可以贪心,因为有贪字你就会把生命变得很复杂,不再纯粹。所以有人讲了一句话,我觉得终身受用,他说写文章要像打电报,不要贪心,要简约、节约,不要贪。
  观众提问:导演您好,作为您的晚辈,很想请教您,创作过程中会一直以一种感性方式对待,还是感性和理性并存?
  杨凡:你讲到理性跟感性,创作的时候一定要感性,你可以把你所有要求的东西都写下来,但是到了实际去拍戏的时候我绝对是理性,譬如说有些导演遇到本来是晴天的戏,突然间要下雨了,等了十天通通都是在下雨,他就等十天,这个我不会做,我就会用非常理性的办法,把整个戏稍微做一些修饰,理性的把它完成。
  观众提问:导演您好,之前看过您的《游园惊梦》会有很多昆曲的元素,想问一下昆曲对您的影响,以及年轻人如何看这样的中国戏曲艺术?
  杨凡:我觉得这要追寻到你自己对中华文化有多么爱、多么喜好,只要你爱上了中华文化,除了昆曲你还会喜欢京剧,你会喜欢绍兴戏,你会喜欢太多的东西。真的很幸运我们在接触这些中华文化的时候,它的诗词、韵律等很多东西是外国人学了一辈子也欣赏不到的,但是我们自己在血液里面就能领悟到这些东西,所以要去爱它。
  观众提问:导演您好,请问当我们积累还不够的时候,我们还会为经济所困扰的时候,怎么守住初心,真正一辈子和文化艺术进行良好的沟通?
  杨凡:我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答复,你说的这些我都经历过,但是我经历那些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你怎么把负面的能量变成一个正面的能量?要在人生路途上自己找寻一个解答的方式。但是我觉得有一点是你要永远记得,在艺术上面“真善美”三个字是最重要的,做人一定要真,眼光一定要美,心地一定要善。
  林文淇:导演的创作生涯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一路轻轻松松,或者就是唯美朦朦胧胧的。我想透过今天的分享各位应该也可以知道,一位真正的大师创作之路,他所需要有的一种涵养。杨凡导演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做着大师梦,他真的身体力行,勇于开创,勇于挑战。我们非常期待杨凡导演的下一部作品,也期待之后在北京国际电影节看到更多杨凡导演的作品。
  杨凡电影大师班活动现场
  从左至右:林文淇、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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